這是一篇融合阿彌的日常碎碎念和獵奇觀的廢話小說,愛情少、BL少、無ACG捏它、無情色,不太黑當然也完全不陽光的病毒作品,請大家隨意看看,要是能給我感想我會很高興(叩首)。
※健康獵奇愛好宣導:二次元獵奇的確很美,但三次元獵奇是變態的犯罪或悲傷的不幸喔!吾黨反對三次元獵。
※因劇情關係,強烈建議照前後順序閱讀。
殺人狂系列三-葬 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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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四 偵探
手指、手腕、血脂、碎肉、血管、神經、肌腱、骨骼、腦髓、心臟、肝臟、脾臟、肺葉、大腸、小腸…刀尖冰涼徹骨,斜切的血之肉縫,柔軟而滑嫩…由生到死由死重生,溫暖眩惑然後冰涼徹骨。痛苦、恐懼、憤怒、悲傷、不解、無助。
如果他哀號了,那就挑斷喉嚨,利刃劃破肌膚,然後深入更深入。
如果他掙扎了,那就截去四肢,沒有四肢的人類蠕動身軀模樣,就如肥厚的虫,前後擺動拖移殘存的肉體,即使不再有人的資格的肉蟲,也要為生命奮力掙扎,其模樣令人感佩。
如果他求饒了,就將粗大的木樁從嘴用力打進身體,撐破雙頰、撞碎牙齒、扯裂食道、穿刺腸胃,為了容納異物肉體扭曲的脹大,也許就這樣綻裂了…
如果他怒視著,就挖出他的眼球,牽連著神經,一絲一絲輕柔的、小心的扯斷,然後得到渾圓的光滑球體,切開時,如噴濺的多汁水果,然後將沙土隨意的填埋眼窩新生的凹洞,明明相對之下並不是多大的傷口,但此時卻看見心靈與肉體的痛徹心扉,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令人可望的安祥靜地。
如果心臟跳動、如果肺臟收縮、如果肌肉顫抖、如果失禁、如果反抗、如果、如果、如果、如果…
究竟兇手是時空裂縫、殺人犯、外星人、未來人、鬼怪哪種比較好。不論我加裝了幾道鎖,裝了多少台攝影幾,『兇手』(有的話)總能避開那些東西,簡直像憑空出現一樣,還是自己從屋子裡生出來(我認真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我相信有某種猜不到邏輯存在於這日復一日的謀殺裡,乾淨但保留人類特徵的屍塊,每隔幾天就出現一次,檢視至今為止的線索(事實上唯一的線索就是莫名的肉塊),就主觀的判斷和客觀的比對下,肉塊來自是不同人的不同部位,男女老幼都有、相同的膚色,因為只有如碎片般的形象,碎片般的巧合,無法猜測被害人間的關連。
浪漫點的思考,這會不會是個幾代同堂的大家庭呢?父親、母親、或許還有鄰人…然後還有小孩…
如果不同部位的最終目的是拼湊起一個『人』的話,那麼結局也不遠了。將眾多的人組合成單一的個體,怎麼想都像是有宗教意涵的怪異儀式,難不成其實我是某個邪教的救世主…哈哈哈哈…怎麼可能。
也許我該去找那名母親,然後拿那隻瘦弱嬌小的兒童手臂,詢問她,是否不小心遺失一條孩子的手臂再我家?哈哈…失物招領呢!那女人出現何種表情的確令人期待,可惜我不是白痴只是懦弱的膽小鬼。
當什麼推理偵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個手藝拙劣的廚師啊。我抱著雙腿,斜著頭無奈的看著那個怎樣也無法解決的頭顱,停止偵探遊戲。
不論是內臟還是腿肉也許可以運用想像力讓心靈麻痺,只要不去想他們原本的人格,也就是跟豬肉牛肉沒兩樣的肉品,只有頭顱,那種有五官有長相絕對人類的象徵物,是怎樣自我安慰,都無法抹煞曾是人類的這件事。
如果我還算停留在陷入瘋狂的最後防線前的話,最大的原因恐怕是,頭至今只有一顆吧?
『他』目前封再玻璃醃菜缸裡,這實在是個不怎麼好的容器,可以清楚的看到內部,但思及換容器所帶來的麻煩,我決定讓他繼續待在那。
偶爾,因為該死的好奇心,而觀察那顆頭顱。
罈子裡的頭顱不疾不徐的變化著,脂肪慢慢溶解成屍水,綻裂的皮膚裡只看的到漆黑的爛泥,看著死者發青的蒼白皮膚,蛆蟲亂竄,水份漸漸乾縮,眼球膨脹突出,最後終於掉一顆下來,掛在深黑的窟窿下,簡直就就是成熟的果子一樣,只是沒有半個農夫會想收成;曾試圖故作平常心想要熬煮另一到人頭濃湯,只是才旋開蓋子,露出一點點縫隙,臭氣豪不客氣的爭先恐後衝撞出來,彷彿可以用眼睛看到的濃重味道,排山倒海而來,只能反射性的將蓋子從新旋緊,沒辦法,也許有一天他會再罈子裡自己消失不見,就如同他自己不請自來,沒錯一定是這樣。
不是這樣還能怎樣。
>這是翻桌結局,請慎入<
其之五 愚蠢
最後將真心送給你,這是只有你,唯有你,才了解的貴重禮物。
六位紳士六位淑女,十二個愛你的人,十二個你愛的人,超脫了肉體的藩籬,除去雜質濾去不純,重新組成純粹的愛構成的美好之人,誰能說這是畸型這是怪物呢?你一定能了解吧?
他嘴裡唸有詞著,手中正在實現幻想的內容,對啊!唯有這樣才能顯現他的愛的萬分之一。
今天,是終末之日,提著禮物他要去確認最後的結果。
規律出現的屍體再某一個點上停止出現,也許最後一個就是我吧?所以殺人犯或其他存在正在等待我崩潰的時機,完成最後的儀式,誰知道呢?也許一切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結束了也說不定,這樣最好,跟真相比起來我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對自身死亡麻痺的人,不配稱為人類。
世事不盡如人意,我早體會許久了不是嗎?房門沒鎖,裡頭燈光刺目的閃耀,本能有轉身就走的念頭,但是,我知道躲不了的…永遠躲不了的。
過去的人生居然在旋轉門把像走馬燈一樣,一幕幕閃過,我在那瞬間覺得自己會死的像那些被支解被煮爛的腐肉一樣悽慘,甚至開始想像那些被我煮掉的男女,以本來的面目愉快的分享我身上每一塊脂肉,暢飲每一滴血液。
只是開個門而已。
搞不好是警察,明明一開使我自己放棄報警的,但現在連這種想法都成了奢望,心臟跳的炸裂時,門開了。而『他』清清楚楚實實在在的出現了-一個端著巨大銀盤,穿著典禮西裝的修長男子,滿臉笑意的等著我,銀盤的中心是存在感十足彷彿還在跳動般的血紅心臟。
我將面對的是自己的死亡嗎?
「你是誰…」出乎意料的是一種解脫的感覺,雖然恐懼仍是有的,但是長久盤旋在心中的不安與燥動有了歸處。啊…原來是這樣啊,果然世間最不可思議的存在…仍然是人類…
突然他開口了「ㄋㄧˇ ㄕˋ ㄕㄟˊ!」
「!」我一時無法理解他說了什麼。
「ㄋㄧˇ ㄕˋ ㄕㄟˊ!」男人急切的又說了同樣的台詞
「………………….」…這是?是在說”你是誰” 嗎?
等一下!給我等一下!!在懷抱赴死心情開門後,一個拿著盤子端著一顆依循『往例』9成9是人類心臟的陌生男人,在我家(未經同意),站在我的門口上(未經同意),露出一付我沒事幹麻闖進這裡,用他媽的這裡好像是他家一樣的混蛋口氣問我是誰?
「住這裡的人。」我的語氣異常冷靜,接受過整整三個月的屍體攻擊,區區一顆心臟,小小一個變態殺人犯算的了什麼。哼!…才怪…我怕的牙齒都在打顫…
他露出受傷害的表情看看我,再看看房子,然後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難以理解的事情。
「你殺了他們?」這是很多餘的問題。他繼續皺眉,並未回答,我和他都知道這多餘問題的多餘答案。
「所以你會殺我嗎?」比起釐清真相,這是現在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你住這裡?」聲音有顫抖,比起我無足輕重的問題,他更在意釐清真相。
我點點頭。
「所以…你有室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一個人住。」
「不對!為什麼是你!?這裡不是163號嗎?」
163號?突然我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不可能會有這種事!即使這人是再冷血的連續殺人狂也絕不可能…,但是我還是問了,即使這個問題可能激怒他「對了…我這裡是0163號喔。」
「咦?」
「這裡不久前有過都市計劃,從劃後,因為路名更動,所以門牌也重新排過,為了怕跟舊號混淆,所以新牌前面會多加零,如果是舊163號的話…大概還要再走兩條街…所以…」
「咦?」咦?咦你個頭啦!你這個智障!
「所以,你、不、會、找、錯、人、吧?」混合著恐懼、想哭、厭惡、這個人是白痴種種複雜到不能在複雜的心情,我緩慢的說。
他閉起眼睛深思了30秒(我該趁這時候逃走嗎?)「對不起。」他抓抓頭露出尷尬的笑容,乾脆的說。
「所以…屍體是你丟的嗎?」
「對不起。」他大可一刀宰了我,湮滅史上最血腥的耍笨證據,他卻爽朗的道歉,好像這只是鑰匙掉到水溝般的小小挫折,未免也太率性了,也就是因為太率性了,所以可以毫不猶豫得取人性命!?我對殺人狂一詞的概念此刻完全崩壞了。
「唉,這種事情…不要搞錯人啦!」我頹然的說。
「對不起。」他露出歉然的微笑。
喂!大哥!這真的是可以這麼輕易釋懷的事情嗎?
良久的沉默(是他沉默我不敢開口)
「那是十二個他重要的人。」他開始突發話題,似乎在期望我的理解。
「誰?」
「原本應該收到禮物的人。」
那堆人肉是禮物?腦袋壞掉了嗎?這時候吐槽會不會被殺掉?
「那個人…12個和他極其親密的人。」
「親密?」
「兄弟、愛人、朋友、孩子、父母…精挑細選的12個人…」
「你很討厭他?」太好了,抄家滅族,那個『正確收件者』想必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原來這些屍體只是陌生肉塊,我已經是幸福不已的了。
「很喜歡,這輩子最喜歡的喔。」他毫不猶豫的說,還漾著幸福的甜笑。這傢伙的人生,在哪裡拐彎了?完全朝著錯誤道路加速直奔嘛。看著眼前智能不足的兒童,恐懼感消散的一乾二淨。
「那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停止思考他的人生,殺人狂嘛!而且還是天然呆的殺人狂,我怎能奢望理解他的人生呢?
「嗯嗯…你不覺得憎恨到底就會變成愛了嗎?」他突然盯著我的眼睛,渴望得到認同。
「不會。」斬釘截鐵。
「是這樣嗎?」他瞬時露出受傷的表情。
「當然是這樣。」
又是一陣沉默。
「說不定我們能變成朋友喔!」
「不可能。」
「是嗎?…哈哈哈哈…你可以在考慮一下喔,你不是煮了他們嗎?我很欣賞這一點喔。」
「不可能。」
「你真的可以在考慮一下喔!」
「不‧可‧能。」
「啊…哈哈哈哈…我還是告辭了!造成麻煩真的很抱歉。」
豈止是麻煩,你乾脆去死好了。
「那…我告辭了。」他起身。
「不好意思」我鼓起勇氣叫住他
「咦?」他有些驚訝的回頭。
「那些…肉…那些人,能請你處理一下嗎?」我的視線看著那個被遺忘已久的銀盤怯生生的問。
「喔!是的…當然…真是不好意思,那那…這邊還有什麼…」他找不到形容詞之下開始結結巴巴(似乎在屍體或垃圾兩個名詞中猶豫)。
突然我開始有點同情他了:「不用啦…手啊腳啊…煮一煮可以當廚餘丟了…而且…你也帶不走全部…」
「不如說需要善後這件事吧,完全在意料之外吧。」他苦笑說,一邊打包起仍放在銀盤上的血色肉塊。
這真是匪夷所思,但對我們來說又極其合理的對話;將人斷罪並且分為好人與壞人、正常與不正常的基準點為何?將這個問題放大為群人類時輕而易舉,但是縮小為個人時,居然如此的困難,很不幸的,我們這種生物從本性上就是人云亦云隨波逐流。
並不是我也不正常或扭曲了吧?雖然我在"加害者"身上,得到封閉苦澀的這三個月裡,前所未有的是我族類的歸屬感,那也只是因為殺人狂的荒謬錯誤,和我同樣荒繆的處理方式。
「其實心臟留下來也沒差…可是頭…你知道一般人實在不好處理…」
「我了解,那請務必把頭交由我處理…」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突然覺得踏實了不少,迅速的搬出那個醃菜玻璃缸,裏面腐爛生蛆的乾癟硬物,濃稠的黑色汁液搖搖晃晃,皮膚塌陷肉塊發黑,像乾酸梅的眼珠連著如人參鬚般的視神經,跟著的步伐節奏在腐汁裡滾來滾去。遞給他。
我雙手拿起來相當吃力的缸子,他卻當單手就輕易接過去,還興致盎然的看著裡頭腐爛的情況,刻意搖晃兩下,有塊爛肉掉下來,如果我不在場,想必他會高興的打開蓋子恣意提取把玩吧?
「還是遮一下比較好。」我說。
「有袋子的話就太好了!」他表示同意
雖然還有別的選擇,可是還是努力找出我家最華麗的容器,一個漂亮和裝飾過度的蛋糕盒出現了,一點也不適合我,但相當適合他。
「一直以來真是十分的抱歉。」拿著巨大禮物盒,他在最後這麼說。
「沒關係。」我認真的說。
這個人會帶著頭顱往何處去呢?本應遺忘的那女人乾枯蒼白的臉龐,此刻清楚浮現在腦海裡,算了,一切都不關我的事了,我關上門。
-全文完-
延伸閱讀
殺人狂系列一-殺手的錯誤示範
殺人狂系列二-最好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