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些微血腥暴力,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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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在看不見星星的黑夜中迷失嗎?猶豫迷茫,讓人難以忍受的恐懼與孤獨席捲而來,當你被黑色脹滿時,剛走過的道路末端,畸形灰色宮殿突兀的出現,高聳華麗難以理解,你征征望著它無法移開視線,湧起一股所尋之物必於此之感。

但千萬小心,別因為好奇去一探究竟,那裏並非出口、終點,而是踏下一步就無法回頭的恐怖之地,城堡的空虛之內只填充了疑惑與苦澀,絕無你所希巡的解答。

那裡有些什麼呢?順著風的流動,穿越爬滿枯萎荊棘的巨大拱門,扶手銹蝕的搖搖欲墜,積著厚重灰塵的台階因為腳步揚起陣陣灰霧,步上幽暗長廊,彷彿是廢棄的美術館般,廊上佇立著四座巨像,依序分別是春(生)夏(老)秋(病)冬(死)四季女神,她們都因風化而面容崩毀身體殘缺,不知為何經過此處的人,無論如何鐵石心腸,都會忍不住悲傷落淚,彷彿將一生之中的所有絕望與悲憤都一口氣回想起來。

當淚水都流盡時,才能通過迴廊。

推開沾滿蜘蛛網的木門,進入下一間房間時,溫度驟然下降,視野為之一空,廣大無邊猶如廢墟的舞池便在眼前,石砌廳堂拉開延綿無盡的雪白地磚 ,地面透著冷冽的寒氣,即使隔著皮靴,雙足依然會被凍裂。沒有一桌一椅的擺設,沒有隨侍在側的僕人們,沒有悠揚音曲,只有參加宴會的人影幢幢。

此處正舉行著奇妙的舞會,穿著陳舊大禮服的無數男男女女,一圈一圈以僵硬的舞姿,無止盡的旋轉,女士們枯萎的頭花,男士們生鏽的鈕扣交相呼應,一舞動就傳來了衣物摩擦鞋根扣地的聲音,喀啦喀啦喀啦,這裡失去了色彩,沒有語言只有無神的歡笑響遍大廳,分不出是狂喜還是苦絕,令人恐懼的陣陣狂笑聲。

數分鐘或是數日或是數年後,生鏽絞鏈劇烈的摩擦,位於舞池中央的正門緩緩開啟,從裡頭透出紅光爍爍,鑼鼓喧騰之音漸漸接近,熱鬧音樂光臨舞會,輕快繽紛的節奏,宣告馬戲團來了。

先是兩個裸上身褐膚巨漢,腰間繫著粗条黃金絞成的綠玉珠鍊腰帶,穿著大紅絲綢燈籠褲,他們扯鐵鍊拖著冒著熊熊烈火的兩頂油鍋入場,接著是一名渾身被鑽石圍繞閃閃發亮的小丑,踩著五彩繽紛的大球,神神氣氣的滾了近來;還有兩名帶著金邊眼罩雜耍人拋著飛刀,三名處刑人跩著巨斧,以及其它一干敲著小鼓彈著手風琴的樂手魚貫而入,待著最後一人入場,大門瞬間坍塌。

先前占據舞廳的灰色貴族們,紛紛讓出舞池退到兩旁,佇立在中央的是舞會主角,那位高貴的小姐,蒼白的面容,枯槁的雙唇。

小丑停在小姐面前,俐落的空翻落地,落在小姐的前方,攻進的單膝跪下,同時變出一朵乾燥的玫瑰,是送給小姐的禮物,她用骯髒的扇子掩嘴輕笑,提起破爛的裙襬行禮致謝,小丑因此開心的手舞足蹈,繞著小姐轉著圈圈。

小姐背後處刑人的大斧落下,首級應聲落地,處刑人又對屍骸敲了兩下,肉檜就像落地的花瓶四分五裂,尖叫聲四起,雜耍人勾起腸子拋上空中兩次,然後嚼食起來。小丑抱著的斷肢激烈的性交,掉在一旁的頭顱不住的嬌喘呻吟著,啊啊啊啊啊....,但一下子就被人逃竄的人踩過,啪的一聲碎成一地。

雜耍人掄起一把把染血的飛刀,將逃跑的賓客當成投擲的目標,這可是高深的技藝,只能以慘叫充當掌聲著實可惜,但雜耍人氣量非凡,每次命中都會優雅的行禮;處刑人追逐著賓客,揮舞著武器,有些人被攔腰斬斷,有些人失去半張臉,巨漢將屍塊或是尚未斷氣的重傷者,接連不斷的扔進油鍋中,瘋狂的屠殺秀重複上演,血水飛濺,但地面依舊雪白。

當賓客都消滅殆盡後,不想謝幕的馬戲團成員彼此廝殺充做安可秀,轉眼舞池只剩下無人理會的小丑興奮的模仿消失的犧牲者們,邊跳著醜怪的舞,邊怪聲亂叫滿場亂跑。不一會兒一切的一切逐漸扭曲消融,化為灰色膠狀物,沒入宮殿成為其中的一部份,再也沒有半個人影。




終於安靜下來,那個扭曲絕望的故事終於結束了,我放下心的輕嘆一口氣同時,只見自己梳著高聳的髮型,緞帶上綴飾著失去光澤的珠寶,戴著脫線的蕾絲手套,持斷柄的象牙扇,穿著滿是霉味刺繡抽絮的燈籠袖洋裝,裙上飾滿髒藍色花紗,足蹬血色雕花高跟羊皮舞靴。

每踩一步都傳來被利刃穿過的刺痛,最終我只能在地板上不斷的跳躍著,不見效果但聊勝於無的舒緩足尖傳來之疼痛,眼前穿著皺巴巴燕尾服灰白髮男士鞠躬邀舞,我也只能將手伸向他。

察覺時早已經深陷其中,名為我的存在剛剛誕生。

舞會開始了。






阿彌碎碎念
看起來好像惡夢般沒有邏輯的非現實故事,其實不是夢境,是聽某首怪奇音樂時,腦中
浮現的場面,連最後的迴圈也只是按下REPEAT的效果而已,這樣好像連創作都稱不上,所以我用了衍生標題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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