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硬碟時發現的斷頭小說,又來跟大家分享阿彌的青春回億了~~

1
白茫無垢的高山,身形健碩的男子在雪地趕路,腳刻印有積雪上,刻畫出淺淺的小徑,不一會,又掩埋在風聲雪聲之中。偶然,枯枝上,落下堅硬的雪塊,掉落在雪上發出清脆的砰裂聲。

男人並未迷失再這一片白銀,或著說他是這個雪世界的一份子,在一片視線不清沒有東南西北的道路裡,毫無猶豫的往一個方向走去,大雪阻攔不了男人,迅捷的速度,彷彿並未置身在千年不化的深山雪嶺中。

終於,與雪白對比的深黑檜木林出現。他走進與雪山同生共死的千年大樹構成的森林裡,在寒冷樹木腐味混合著的林裡,鋪設了薄石道路,楊牧還記得當初試過無數方式才將石材運上雪山。

小路盡頭,以粗造的建材圍起一座房舍,東側窗上射出淡淡的光線,給予人溫暖的感受。男人拍打下毛皮斗篷的殘雪,推開木籬,邊走邊解下斗笠的扣繩,散亂粗造的黑硬短髮,自然的彈起,他無意識的摸摸頭;籬笆內出人意料的暖和,有如深秋中清冷,與籬外冷酷天氣異樣的自成一格。

步道上一片風雅的青綠,緩緩的流水清脆的敲擊石頭,時間停下腳步的寧靜,異界的祥和,若不知道的人必以為誤闖了狐仙的住處吧!

楊牧索性連外袍也解下,他推開木門,隨意的將鹿皮製成的皮袍擱在墊上,房中整理的一塵不然,足以見得屋內住人平時勤於打掃清潔。

『這簡直不像我這老頭兒的屋子了。』男人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又帶有一點得意之情。回神後又被無來由憂慮加深了粗眉上的凹陷。

他往向東的長廊走去,停在透著光線的紙門前,『曉!裡面嗎?』等了許久,一略帶冷漠聲音傳出「楊牧!?」他明白阿曉語氣中已經留露驚訝。他沒等房中人的回答自行拉門而入。

有一雪白的身影倚靠著向外開放的紙門旁,那人臉上帶著驚訝,雪白的臉上染上一點紅韻,白衣青年名為曉言。他站了起來,青色的繫帶垂至腳裸,不只是衣服上的雪白,雪言那毫無血色的白皙皮膚,對於這名字當之無愧。

曉高挑纖細的身影,溫文儒雅的動作,還有那一雙攝人的冰眸,對應四周的一片雪白,俊美的無法用言語形容,楊牧雖是對美毫無概念的粗人,也不覺看傻了眼。

「為什麼突然回來了?」曉言打破沉默,語氣已經恢復平日的冷靜,楊牧自他住這裡開始,每次只會比約定的時間晚歸,甚至曾有把那時才十歲的曉言丟再不見天日的寒冷深山一年的過去。

「曉言,花見回來了…」楊牧低沉的聲音,流動在光線微弱的房子中,阿雪心中某個埋藏的記憶一下子被穿刺開來,驚訝的久久無法言語。

那時山中不知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


2
「似乎是一個幻師,以己命救出花見的...」楊牧盤腿坐在阿曉身旁,搓著手去除屋外寒意。

「可信嗎?」阿曉慎重的看著楊牧。

「嗯!雖然『城』多半是基於保護不肯正式承認,但是魔物又氾濫到隨處可見,城的寺院戒嚴著,卻又沒有動作,只能相信是真的了。」楊牧停頓下,望著曉言沉下的表情,決定轉移話題「先不說這個,有沒有吃的?真是夠冷的了。」

「嗯。抱歉…小室那邊火還未熄,上頭掛著些野食,我去燒鍋湯讓你去寒。」阿曉起身,白色的長掛因此擺動起來。

「不打緊!這屋內已經溫暖許多,這裡可有你守著呢!還記得你剛來時這附近,附近的雪融了大半,還生出一堆莫名其妙的香花異草,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楊牧豪爽的笑起來,並且跟著阿曉往西室走去。

「彼此彼此!我也記的我剛來時,看這幾乎被雜物掩埋的房子前也不知如何是好呢!」曉以淡然的淺笑,回應著楊牧,想及小時後的曉言楊牧笑開了。

兩人來到裡邊的小榻後,楊牧看著炕邊,排放多人份的餐具。

「啊…有客人?」

「嗯。一男一女。剛離開了幾天,。」阿曉不以為意的說。

「私奔的情侶!?」楊牧有了興趣,眼神一亮。

「男的是路過的旅人,女的是被魔物追著跑到這,一前一後來的。」阿曉甚至沒抬一眼。

「魔物就算了…雪山會有旅人?」倒是楊牧有些擔心起來。

「那男人不成問題,那位少女有『命』的氣習,應當是從城出來的。」

「來找你?」楊牧斂起笑容,認真的問。

「不,似乎是還在修行中的學生,是未經琢磨過的寶石,大概只是單純的貪玩。」曉將將加熱好的肉湯裝入碗中。

「嗯。反正遲早要回去的。花見也已經回來了,你也有打算吧。」楊牧接過湯碗,西哩呼嚕得喝起來。

「明天一早出發。這是我必須獨自面對的事情。」阿曉坐下,看著楊牧。

「是啊…多等無益。這些日子對於武術有所練習嗎?」

「雖不如剛習刀時勤奮,倒也略有進步。」

「果然是阿曉,我小時學武,總要師父那幾棍子打下來,才甘心練呢!哈哈!」

「就算是如此楊牧依然是稀世高手啊!我不過是學得你的皮毛而已。」曉言真心的說。

「究竟是虛名,只不過是稍微比常人耐命罷了。你比我可造太多了。」楊牧慈祥的看著曉言。


3
翌日清晨,微微的光亮沁入房間,喚醒曉言。

略作梳洗後,曉言換上襯衣,披上藍色掛袍後把布製腰帶繫上,套上胸甲綁上腕帶,拾起枕邊的愛刀染粹,抽出刀刃仔細檢查,雪白的刀刃在光線的照射下放出一道道絢麗奪目的色彩,撫拭刀身時,曉言心中被某種衝動佔滿。

曉言將早飯準備妥當,在這深山雪嶺中難能可貴的豐盛大餐。曉言心中明白對於視己如子養育十年的救命恩人,這是自己僅僅能做的事情。

離去之時,曉言深深的向楊牧鞠躬,楊牧笑哈哈的回禮,那天早上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

送走曉言,楊牧陷入回憶的惆悵中,曉言是在十年前在"那裡"撿回來的孩子,被迫背負過多宿命的孩子,楊牧想著當初那個怯生生的小鬼,被他幾乎自生自滅的教養下還能長成這樣高雅飄逸的青年也實屬不易。

『那血統果然驚人。』楊牧嘆了口氣,想即曉言今後必須面對的事情,蒙上一絲陰鬱。

剎時,某種氣息打斷楊牧的思緒。腥味滲入空氣中,且越來越加濃烈,楊牧一躍而起,靠著牆壁作警戒姿,右手扶在刀上

當吵雜的聲響踏破圍籬時,楊牧以極快的速度跳起,同時抽出大刀,落地時用力一揮,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掉下一截似狗非狗的生物頭顱,因攻擊四散的無數黑影,瞬間又湊著楊牧圍成一圈,這些異物,外型如犬,大小卻有如成虎一般,正在呲牙裂嘴的發出嗚鳴。

雙方對峙不了許久,隨著楊牧額上汗水落下,兇殘的妖物同時奔向楊牧欲咬,楊牧大力揮舞著手中利器,來一隻碎一隻,屍骸落在四周,竟又各自組成新的生物,沒完沒有的攻擊,讓楊牧漸漸體力不濟,一個喘氣時,一節斷了一半的狗頭咬上手腕,楊牧因此落了大刀,嘴裡啐了一聲,淹沒在不斷撲上的黑影中。

「連魔狼都打不過了,真是老囉…」楊牧留下一抹不甘心的苦笑,離了人世。

四足獸群聚集在楊牧的屍身旁,紛紛顫動起來,化成黑液狀失去形體,淹沒楊牧,當楊牧的身體被完全包覆後,黑液漸漸消融,彷彿被楊牧吸收一般,當黑色完全退去時,楊牧血肉模糊的身體已完全復原,本該死去的他睜開了眼睛,掙扎的想要站起,當然那早已不是原本的楊牧...

(以下沒有了)






  阿彌的懺悔  
其實這是一篇耽美文,放到現在有快7、8年了吧?(時間飛逝啊><),不過根本什麼事情都還沒講到就已經沒有未來了,這篇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後續了,因為故事發展太中二,什麼血緣宿命論、背景不是花就是雪、主角瑪麗蘇,而且所有角色不論男女,都會莫名愛上主角、除了主角之外的人都會突然掛掉...,如今的阿彌已經寫不下去這種東西了,雖然都市殺人小說明顯也沒比較好~~只是留個阿彌曾經致力在寫自爽文的印記,我...我是不會把他當成可恥的回億的!!(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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